见沈期完全不在乎花栗,林琳才心满意足。
酒被服务员送了上来。
谢榭举起一瓶递给花栗,“花小姐,请吧。”
“必须要喝吗?”花栗接过那瓶酒,看向沈期的眼里多了一丝慌乱。
沈期点头。
“花小姐赶紧吧,我们嫂子还等着呢!”谢榭催促道。
花栗还没和沈期离婚,他们就敢这样当面叫林琳嫂子。
沈期也默许了。
既然如此,他们这次喊她来,就是要看她的笑话了。
看不到笑话,他们是不会满意的。
花栗苦笑一声,做最后的挣扎,“沈期你知道的,我不会喝酒。”
花栗直直看着沙发最中央,犹如帝王一般的沈期。
他们一站一坐。
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夫妻,却如同敌人一般。
沈期皱眉,“我刚刚说的你没听到吗?”
冷冷的声音传来,打破了花栗最后的幻想。
她这几天身体衰弱,胃又没养好,更何况,她连晚饭都没吃。
这三瓶酒都价值不菲,度数也不低。
要是三瓶下去,花栗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出事。
“好。”花栗攥紧酒瓶,手指不断缩紧。
一口辛辣的酒水下去,花栗猛地咳嗽起来,眼泪都咳了出来。
“继续。”沈期的声音没什么情绪,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。
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热闹,声音细细簌簌传入花栗的耳朵。
“花栗还是和以前一样舔狗,哪怕期哥喜欢的女人不是她了,她还是不介意。”
“果然还是让她干什么,她就会干什么啊,真贱啊!”
花栗感觉自己仿若脱光了衣服站在他们眼前一样难堪。
突然,她的胃一阵绞痛。
酒精的作用下,她的脑袋也产生了很强的眩晕感,花栗的目光开始迷离。
下一瞬,她猛地摔倒在地上,酒瓶也碎了一地。
沈期立刻站了起来。
林琳脸色阴沉下去,可她只能看着沈期走到花栗旁边。
“花栗?花栗?”沈期查看着花栗的神色。
花栗躺在地上毫无反应,随手穿在身上的睡衣本就单薄的很,又被酒水打湿了,贴在身上,小脸也苍白。
沈期突然没由来地慌乱。
“期哥,只是半瓶酒而已,肯定不会出事的。”谢榭强颜欢笑,“花小姐说不定就是醉了,不如我们今天先把她送回别墅?然后我摇个人,我们一起玩桌游。”
“是啊,阿期别慌,我知道你关心花姐姐,但是关心则乱,”林琳娇小的身体从沈期身后揽住他,“不会出什么事情的。”
突来的温热让沈期反应过来,他应该和花栗保持距离。
林琳会多想的。
“嗯,她就是太娇气了。”沈期站起身来,不再理会花栗,“谢榭,你找人把花栗送回去吧。”
谢榭松了一口气,连忙把花栗扶到沙发上,开始打电话联系人,不过他不敢直接把人给送回别墅,而是先送到医院。
其实谢榭能感受到,花栗绝对不只是醉了那么简单。
可沈期在这里,要是花栗真出什么事,在座的所有人不都要被波及吗。
沈期虽然口口声声不在乎花栗,谢榭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但是看他的表情,谢榭又摸不准了。
“送我去医院。”花栗全身蜷缩起来,双手捂住胃。
花栗醒了,只是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,脸也皱成了包子。
沈期下意识松了一口气,“只是醉酒,不至于去医院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“沈期……”花栗痛到冷汗都出来了,沈期的话更是令她咬牙切齿,“你真是脑子有病……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。”
花栗忍了一个晚上,到这里真的憋不住了。
谢榭:“?”
沈期的脸一下子沉下来,“到这种时候你还能骂人,看来刚刚也没尽全力,把剩下的两瓶也喝了吧。”
“期哥,真的假的?”谢榭替花栗捏了一把汗。
像这样喝酒,喝死的都有。
“她不喝,就你来喝。”沈期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谢榭立刻站直身体,“得令!立马让花小姐喝下去!”
谢榭掰开花栗的嘴巴,把酒水往里面灌。
花栗拼命咳个不停。
直到最后酒水只出不进的时候,谢榭又给了沈期一个担忧的目光:“期哥,真不行了。”
仿佛是为了映照她这句话,花栗侧过身来疯狂呕吐,吐到最后竟然连带着血都吐了出来,最后奄奄一息。
“花栗,你在装什么?刚刚不是还好好的。”沈期皱眉。
这次,花栗真的没了动静,沈期的心瞬间提了上来。
“谢榭,打120!快!”沈期一个箭步过去,将花栗打横抱起,准备下楼。
“好嘞!”谢榭不敢磨蹭,人命关天。
“阿期,我跟你们一起去!林琳赶紧从沙发上下来,她眸色一闪,崴了个脚,跌坐在地上,“嘶——好痛!”
谢榭刚刚打过电话,目睹了全过程,此刻看着林琳倒在地上,眼泪还要掉不掉、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他心想,这也太拎不清了,都生死关头了,沈期肯定首要管着花栗的死活啊。
要是花栗真死了,林琳未必能hold住沈期。
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,得不到的就更加爱。
谢榭摇摇头,但还是跟沈期汇报了一下,“哥,嫂子脚好像崴了,我去处理一下吧。”
“脚崴了?”沈期面色闪现出一丝纠结。
谢榭觉得他猜的不错,沈期果然是想要带花栗去医院的,他也给了沈期一个台阶,“人命关天,哥先带花小姐去医院,嫂子会理解的。”
沈期却将花栗交到他手上,留下一句:“照顾好她,琳琳容易多想,我如果不在,她会难过。”
花栗被转移到自己的怀里,谢榭是真的头上冒问号了。
这是真嫂子啊,有结婚证的那种。
虽然谢榭对花栗当初下药的事情表示强烈不满,甚至对花栗婚后的舔狗行为看不惯,但是这也不代表他拎不清。
谢榭咬咬牙,还是将人送到救护车上,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,陪护着花栗。
等到医生问到家属在哪里的时候,谢榭只能硬着头皮上去,“在这。”
“患者的什么身份?”
“男朋友。”